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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好。”浮舍平静地道。“好久不见了。”
“浮舍...”魈注视着那散溢着不详之气的浮舍,他顿了顿,“你,你这是?”
“能先让我进来吗?”
浮舍道,露出了平日里,那爽朗的笑容:“外面下着雨,我淋湿了。”
很熟悉的笑容,似乎因这笑容,那些气息便没那么不详了。
魈只沉默了一两秒,松开了枪,便道:“好。”
魈信任着浮舍。
这份信任是自然而然的,不假思索的,未做任何的防备,于是他便让浮舍入关了——而这,是他做出第一个错误决定。
很快的速度。
快到他无法做出反应,甚至无法反抗。
雷霆闪灭之间,他猝然坠落,向后倒去,面前的整个世界都在随之颠覆。
他发现自己在流血,涓涓的鲜血顺着脖颈被捏出的孔洞而溢出,大脑越发昏沉,呼吸越来越困难,他眼皮渐渐越来越重,在失去意识的前,他看到的是浮舍嘴角裂开的笑容。
从未见过...如此可怖而诡谲的力量。
他被遏住了脖颈,难以反抗。
“浮舍...”魈死死地盯着浮舍的面容,从咽喉中吐出艰涩的话来:“...为什么?”
“抱歉。”浮舍歪歪脑袋,嘴角裂开笑容来,那笑容亦是荒诞诡谲:“魈,我要赶时间,这样做最快。”
那混沌而满溢的煞气铺满了整个天空,浮舍矗立在天幕下,正冲着他笑。
意识慢慢地模糊了。
赶时间...赶什么时间...
为什么。
为什么。
魈不知道浮舍为什么要这么做,他信任着浮舍,所以他松开了武器,很久很久没见到浮舍了,魈是不善言辞的仙,但他还是有许多话想要说,想问浮舍去了哪里,想问浮舍最近怎么样,想要再与浮舍喝上一杯。
可为什么呢?
他放下了警惕,松开了长枪,却被攥住了脖颈...为什么?
不能...让他过去。
不能让现在的浮舍,进入荻花洲。
魈是浮舍的家人,但在这之上,他更是荻花洲的守关仙。
尽管内心混乱一片,但护法夜叉的职责...让他明白了接下来该做的事情。
名为仙枪自他的手中重新凝聚,苍青色的光芒顺着枪杆慢慢流转。
许是浮舍大意了,也或许是什么其它的原因,魈隐隐地挣扎出了些许自由,凄冷的风吟声响彻天地,他向浮舍的肩胛刺去。
“魈。”
风穿透了后者的肩膀,鲜血顺着风压而四溅,但浮舍却依旧是那副接近癫狂的笑容,“
“你该往我咽喉刺的,是不愿意吗?”
“还是不敢呢?”
他单手捏着魈的脖颈,狠狠地向地面砸去,大地都在颤抖,蛛网般的裂纹向四周开裂,以魈为中心,一圈又一圈的覆盖在土地上。
在天旋地转的混乱中,魈的意识彻底沉默,他无力地合上了疲惫的双眸,在眼睑彻底合拢最后一刹那,魈注视着浮舍的笑。
混乱,疯狂,冰冷,眸子中闪烁着血一般的光芒。
没人能读懂疯子的笑容,因为不知道那是哭,还是在笑。
魈昏死了过去。
浮舍低垂着头,磅礴的大雨浇灌在他的身上,阴暗的雨丝渗透进肌肤,冲刷着肩膀上的那个大洞,浑浊的鲜血不断地涌出,又不断地被雨冲刷而去。
疼痛。
魈是降魔大将,是夜叉仙众中除浮舍外最高的战力,他竭尽全力的一枪,不做防备正面挨上,便是此时的浮舍也有些难消。
“对不起。”浮舍依旧在笑,依旧是那癫狂的笑容,可他笑着,却他低着头,在说着道歉:“对不起。我不想伤你的。
他看着失去意识的魈,轻声道:“如果刺我一枪能扯平的话,那便让你小子刺好了。”
“抱歉。”
凄冷的雨冲刷着世界,森林匍匐在狂风之中,上亿枚叶片发出如泣似诉的哭喊,浮舍久久地低垂着脑袋。
半晌。
“我没用。”他道,“我没用,我只想得到这个方法了。”
“对不起,我很没用。”
他慢慢地直起脊梁,雪白的闪电炸在他的身后,顺着他背影的轮廓游走出一层又一层的清光,浮舍向着魈伸出了手,五指微微张开。
在意识丧失的魈身躯中,令有一个夜叉睁开了眼睛。
他气息很弱小,弱小得像一个小孩,但那眼眸却诡谲邪异,充斥着对这个世界的憎恨,他很孤独,卷缩成一团。
——他也是魈,是魈的令一面,最阴暗的一面,由业障形成,扎根在灵魂的深处。
魔神战争,仙神战争...自很久以前起,他便诞生了。
他被所有人憎恨。